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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了嗎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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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了嗎9

很顯然,鎏璧的出現給他帶來不小的沖擊。

他沒能回答她的話,而是結結巴巴了半天。

“你、你……”

“你怎麽會在這?”

鎏璧替他講完了下半句。

要是聽他磕磕絆絆地說完整句話,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。

顧宗義的大腦飛速地轉動,沒想到拖延時間的好辦法。

身體已經不受他的控制,一步步地往後退,眼睛抽筋似的分兩個方向看,一個時不時地看向鎏璧,一個死死盯著未關的門,快要接近門渾身的僵硬才緩解了一點。

他剛揚起勝利的微笑,眼前的卻門唰地一下關上。

而他被門風甩到一邊?他貼著墻不動,腦袋不停地回放剛剛看到的一切,他慢慢轉身,朝鎏璧強笑:“不是說了在那兒等著我回來嗎?”

“你怎麽會過來?”他的視線似乎還朝鎏璧的身後瞄了瞄又瞄,“就你自己一個啊,你的同伴們呢?他們怎麽都不在。”

他盡量將自己後面的語氣放溫和些。

“與你無關。”鎏璧卻不吃這套,漸漸對顧宗義的視線有些不悅:“你在看什麽,問你的話怎麽不答。”

這個房子類似於一個裝修豪華的雜物間,什麽物件都有一點,擺放的位置也都不太規整。

書架上什麽都有,除了書,還有花瓶、相框、精美的首飾盒,堆成一團的染墨的水彩筆……還有角落裏成堆的破舊櫃子,它們都經常被擦拭,潔白如新。

使得這個本來很大的房間顯得異常擁擠。

顧宗義沿著墻走不停地往裏靠近,同時又和鎏璧保持了一個他自以為的安全距離。

“我當然是來這有事,是邵公子叫我來這給他送東西 ,他在這存的有東西。”

他指了指鎏璧剛剛拿書的地方:“就是在那架子上。”又順口解釋,“這裏被顧客用於放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。”

放的貴重東西?是這樣嗎?

也對,這個房子很特別。

鎏璧將書扔在了一邊的桌子,在舊櫃子旁的沙發上坐下。

“那這位邵公子在哪?也給我引薦引薦。”

她說得好像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,神色中又沒什麽旁攀附的意思。

捉摸不透的話,似有若無的威壓,似笑非笑的神情,她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像是頭上懸了一把待要掉落的刀。

“這——”顧宗義面色一僵,又重新笑著說,“這個不太行……其實我與邵公子並沒什麽特別的交情。”

鎏璧看了一下他的動作,緩慢開始移動的他現在已經到了書架旁。

她靜止不動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要做什麽。

和他說這麽多無非是想看看他接下來想做什麽。

“哦,是嗎?”鎏璧意外地笑出了聲,滿臉好奇地看向緊貼著書架的人,“那你是取什麽稀奇東西?給我開開眼吧。”

“都不用和他交談一下就直接來了?”

“你是能隔空讀懂他的思想嗎?”

剛說完這句話她的笑聲在房間裏響起,突兀的笑聲讓顧宗義心裏發涼,他臉上的驟然消失。

“什麽意思?”。
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鎏璧收了笑容,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一晃又一晃,疑惑地看著他,“怎麽你一離開便馬不停蹄地朝這趕來,明明,你一路上也沒和什麽人交流。”

她看著依舊站在沙發旁的人,視線落在他的動作上。

“你是想做些什麽嗎?”

話音剛落,一聲機關響動。

四周都被封閉,只剩下一道聲音。

“沒錯。小姑娘狂妄是好事,但是狂妄得過頭就不好了。”

顧宗義將手邊的相框往後一推,房間的天花板忽然射出無數張相框大小的刀片。

它的四周邊角都開了光,速度一快,成了白花花的一片,人的視野也受了限,甚至眼睛都有些難以睜開。

鎏璧不躲也不避,渾身湧起一股靈力,刀子雨一接觸到這些溢出的靈氣瞬間化為了粉末。

鎏璧閑庭信步地朝他那兒過去,看著他一臉驚慌推動著書架上的物品,輕輕搖了搖頭,似是無奈,擡眼的瞬間,被他摸過的每個物品都碎成了一堆齏粉。

“你不應該是個聰明人嗎?”

她疑惑的聲音在對方露出絕望神色響起。

“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我是最不好惹的,為什麽還非要使這些不入流的伎倆?”

又是一聲響動,鎏璧看著出現在視線裏的東西,這時候她已經快要走到顧宗義面前。

他的手中多了把槍,槍口正對著走過來的鎏璧。

顧宗義寒聲警告:“這是火翼槍,裏面的子彈是由修為極為高深之人鍛造,我保證,無論它射中你哪個部位,你都會死亡。”

這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,無論是什麽計謀,好像只要到了她面前就會被粉碎。

鎏璧看著對方突然變得信心十足的模樣,聳了聳肩,笑著輕聲說:“不知所謂。”

子彈擊中了墻壁,封閉的四周也被打破,一面墻被破壞沒剩多少,外面的走廊可以清楚地看見。

但眼前的人不見了,地上也沒有屍體。

顧宗義的手腕一陣麻痛,他看著空了的手,手上的火翼槍被奪走了,什麽、時候?

視線裏躍入一個黑黝黝的槍口,持槍的人是消失瞬間又重新站在眼前的鎏璧。

鎏璧拿槍對準他的腦袋,嘖了聲:“你拿這指著我?有點意思。”

對方可怖的實力又一次完美地呈現在眼前,顧宗義不停地催眠自己,穩住,穩住。

“你不能殺我,你殺我就是違反了修者聯盟法。”

“你會被通緝,成為他們SSS+的追捕對象。我已經就這裏的事報告給了少主。”

鎏璧歪了歪頭,甚不理解道:“你剛剛準備殺我的時候也沒講究什麽法,怎麽到了自己這就講起了法。”

“奇怪,真是奇怪。”

她低嘆了兩聲,轉向他時看到他松懈的神色,忽然揚起一個神秘的微笑。

“在修仙者的世界中,聯盟法是給弱者的保護傘,對於強者來說,它什麽作用也沒有。你在我眼中,只是一個螻蟻,浪費這麽多時間讓你開口也只不過是我想要尋一點樂子。呵。”

她的聲音成了一把刀,刀刃先戳進去神經當中,在一點點進入精神當中,使他完全潰散。

“鎏璧真人,手下留情。”

一道聲音趕在鎏璧要扣動扳機時響起,她轉頭看過去,說話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人。

鎏璧察覺到底下人的動靜,將槍口又重新貼在他的額頭上:“安分點。”又問,“你是誰?”

他和善地笑了笑:“我叫顧許令。”

他又多說一句:“我們曾經見過的。”

鎏璧打量著他,實話實說:“我沒什麽印象了。”

她想起來什麽,踹了踹槍口下的人:“哦,你就是他叫來的人?少主?”示意那輪椅人朝這看過來。

根據秦樾他們的話,早意料到顧宗義一定會聯系他的背後之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。

同時,她也想直接來個甕中捉鱉,將主使和顧宗義都捉回去問問,一勞永逸,不用再來這鬼地方。

顧許令遲疑了下才回:“我是自己來的。你口中說的是少主應該是顧應名。”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冷淡,“我的弟弟。”

鎏璧:“你不是指使他的人?”

顧許令搖了搖頭。

外面嘈雜聲起,好像有人正在朝這聚集。

應當是倒塌墻壁發出的巨響引來了人。

顧許令示意身後人,很快,豎起了一道隱形的屏障。

在即將完全豎立前一點時間,又進來幾人,是秦樾他們。

賀循一眼便看到站在這的顧許令和邵郁南兩人。

他們……兩個不是早就決裂了嗎?

他興沖沖地上前:“顧許令、邵郁南你們兩個和好了?什麽時候的事?我怎麽不知道?那顧二會不會又發瘋?”

推著輪椅的人的黑衣男就是邵郁南,一直和顧家的兩兄弟走在一起 ,和顧大關系最好,顧二次之。

三年前,顧許令斷腿後性情大變,與好友也離心。

顧二名叫顧應名,也是接替兄長成為顧家新任少主的人。

邵郁南從那以後便常和顧應名一路。

“我們的關系從未有不好過,都是些外界的傳言。”

顧許令微微一笑,還是從前穩重的模樣,完全不像是性情大變的人。

他的眼睛好像看穿了鎏璧要說什麽,率先開口:“顧宗義和你們說了些什麽吧?”

他看著鎏璧問,她點了點頭。

顧許令忽然帶著嘲意地笑了聲,目光掃向顧宗義,略帶清冷的聲音響起:“我用了很多辦法,但都沒能撬開顧老板的嘴。”

秦樾的直覺告訴他,接下來的事非同小可,應該涉及了顧家的內鬥,三年前的內鬥,顧大敗落,殘了兩條腿,和前世一模一樣。

可他明明沒有在試煉中獲得東西,怎麽還會是現在這樣

門派隱世這一點因為他發生了一些改變。

前世門派隱世是因為當時玄真觀發生了一些事,死傷慘重。今世,導致這些的罪魁禍首似乎已經死掉,也就是死在六月山的玄實和梧元兩人。

玄真觀和兩人做了幹凈的切割,並賠償了世家與門派大量的修煉資源,如今正在恢覆期。

秦樾沒有特意改變什麽,一切又都隨著一種未知的方向改變,但顧應名這個人他一定會處理掉。

他的視線落在鎏璧身上,有她在,沒什麽好擔心的。

顧許令仰頭註視著鎏璧,以及已經在她身後的秦樾。

“你們想知道些什麽?”

他看起來雲淡風輕,似乎說給他們一些秘辛也不在意。

“你知道的所有。”鎏璧面容沈靜,淡定地朝他道。

“好。”顧許令沒拒絕,他朝眾人道,“不過在這之前,我們要先離開,找個地方慢慢說。顧應名要過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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